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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传(八点五):嫉妒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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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。这声音无休无止,像是在无声地宣告:你看,他在这里,在她和孩子的领域里,如此放肆地与那个女人亲密!毫无顾忌!

那声音越来越密,越来越急促,带着一种毁灭般的力量感,最终汇聚成男人一声深埋在喉间的低吼,以及女人高亢到失声的、如同濒死又极度欢愉的短促尖叫后彻底瘫软的呜咽。

接着,是死一样的寂静。

百合子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。

突然!绘本室的门“唰”地一声被拉开!

百合子猝不及防,几乎和站在门口的人撞个正着!

是尾形!

他穿着墨蓝色的丝绸单衣,领口凌乱敞开,露出棱角分明的锁喉和小片汗湿结实的胸膛。几缕湿润的黑发粘在他轮廓深刻却略显疲惫的额角。他身上的气息混浊而灼热——汗水、情欲、还有……那个女人的气息。

看到突然出现在门外的百合子,尾形那双深潭般的瞳孔骤然缩紧了一下,随即迅速冻结成一片无机质的冰冷。那里面没有一丝被撞破的慌乱或羞耻,只有一种被打扰核心领地的、骤然降下的暴风雪般的寒意。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,毫无遮掩地刺向百合子惊惶失措的双眼。

百合子在那样的目光下,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住!她僵在原地,连呼吸都忘记了。

尾形没有开口。他只是极其冷漠、甚至带着一丝嫌恶地扫了她一眼,仿佛她是误闯禁地的尘埃。随即,他侧身,毫不停留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。冰冷坚硬的肩膀甚至撞得她踉跄了一下。他大步离开,方向是后院的浴池,显然需要清洗身上的痕迹。

百合子扶着冰冷的廊柱,才勉强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。她的目光下意识地、带着她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怯懦和好奇,投向了虚掩的绘本室门口。

映入眼帘的,让她瞬间凝固。

阿希莉帕躺在一张铺着厚软垫的地毯上,身上只覆着一条被胡乱扯开的、薄薄的浴衣。她的长发散乱如同海藻般铺在身下,脸颊如同抹了最艳的胭脂,布满激情后的红晕,双眼迷离半睁,蓝眸里氤氲着未散的水汽和极致满足后的茫然放空。剧烈起伏的胸膛袒露在空气中,那年轻饱满、形状诱人的双乳顶端,红肿挺立,覆盖着清晰的指痕和……新鲜的紫红瘀痕(吮吸造成的)!她的腰肢以下被揉皱的浴衣覆盖,但一双线条匀称、带着婴儿般细腻质感的白皙大腿暴露在空气中,腿根处能看到明显被大力捏握过的泛红指印……以及星星点点的、未擦干的、属于男人的……暧昧水痕和不明浊液,在灯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。

她整个人如同被狂风骤雨彻底摧折后的娇花,破碎、绽放、散发着极度淫靡的气息。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腥膻味。

这一刻,百合子浑身冰冷如堕冰窟!她死死地盯着阿希莉帕锁骨下方一处新鲜的深紫色吻痕——如同一个暴烈的烙印!

紧接着,一股尖锐的、令人窒息的刺痛感从百合子自己空荡荡的胸口猛地炸开!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针在扎!不是情欲……是另一种更绝望的疼痛——

是被彻底忽略、彻底遗忘、甚至视为无物的——没有吻痕的痛!

她像被烫伤般猛地收回视线,捂住突然剧痛起来的胸口(那只是一种神经质的痉挛性反应),转身扶着冰冷的墙壁,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逃离了那个散发着浓烈禁忌气息的地方。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。

身后,阿希莉帕似乎才从情欲的余波中缓缓回神,发出一声如同幼猫般的嘤咛。

那声音,让百合子逃离的脚步更快了。她没有眼泪,只有一种浑身都暴露在烈日下、却感到刺骨冰寒的巨大羞耻和心口空洞的、针扎般的痛楚在无声蔓延。

一个拥有着一切“正式身份”的正室夫人,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偷,落荒而逃。只留下那个被禁忌情欲碾过、身体布满新鲜烙印的年轻女孩,慵懒地躺在狼藉的地毯上,享受着劫后余生般的疲惫与满足。

这就是她的丈夫与他的情人。这就是她——高岭百合子——在花泽家这座冰冷金丝笼里,唯一的“正名”。没有温度,没有气息,更没有……痕迹。

仿佛宿命的嘲弄,又或是这偌大宅邸对她刻意的惩罚。百合子开始像一个被无形丝线牵引的幽灵,一次次在巧合(亦或是潜意识深处的自虐)下,撞见那灼伤灵魂的场景。尾形百之助与明日子之间那惊心动魄的亲密,似乎总能穿透隐秘的缝隙,赤裸裸地呈现于她的眼前。

午后,百合子受父亲之托,亲自去茶室取一套待客用的贵重古窑茶具。茶室位于僻静角落,需穿过一道由高大屏风隔开的窄弄。当她端着装有茶具的沉重红漆描金托盘,小心翼翼转过屏风时——

阳光斜斜地穿透竹帘,在榻榻米上投下斑驳的光斑。

阿希莉帕背对着屏风方向,被压在靠窗的矮几边缘。

她的衣衫半解,松垮的米白色小袖被褪至臂弯,大片光洁无瑕的裸背暴露在阳光里,像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。腰肢因被身后的力量迫使得深深下弯,形成一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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