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餐没了(2 / 2)
,起身走到笼子前,居高临下瞥她。
两人相隔着一道笼门,但只要稍稍伸手,魏知珩就能从缝隙里掐住她的脖子,把人掐死。
人命就是这么脆弱。
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水声,魏知珩的戾气一下默住。
两人往水声方向看过去,原来是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跳上了桌子,脑袋伸进被子里喝羊奶,还舔得自己满脸湿润。
“满意了?”魏知珩问她。
文鸢才收回视线,“什么?”
“早餐没了。”
“……”果然是个脑回路有问题的神经病。每当文鸢试图理解,找到他话里的规则时,魏知珩总能话里有话再有话,九曲十八弯地刁难人。
“我不吃。”她坚决地维护自己仅剩的一点自尊,“你给我滚。”
“随你。”
魏知珩果真转身离去,连带着桌上的餐盘都不要了,嘭地摔上房门。
她看向一脸无辜的小七,猫舔着爪子,满脸的奶渍,从桌子上又蹦下来,乖巧地绕在笼子周围。似乎很不解她为什么被关在里面。
文鸢蹲下身,隔着笼子抚摸它。
现在,她比宠物还要不如。至少小七能自由活动,而她只能被关在这里看人家的心情活着。
这样被掌握生死的感觉令她觉得厌烦。
—
半个小时后,整个别墅园的监控都响起了警报。
原本开出去的车子在两个小时后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。
门口一排的站立的士兵,一进门,楼下围满了照顾起居的保姆及士兵。魏知珩冷着脸问情况。
这群人没敢隐瞒,又不敢说冤枉,但是人要找死,谁拦得住?
“是…是这样的,文小姐她想不开,把房间里的那些宝石都吞进去了,还好…还好我们发现得及时。”保姆怯怯地看他脸色,魏知珩吓人得很,他那么宝贝楼上的女人,说不准因为办事不利把她们的皮剥了也说不定。于是为了洗脱自己的罪责,接着说:“现在已经洗过胃了,东西都吐了出来,人是没事的,好好地躺在床上休息。那些石头我们都已经收起来了,我们都在劝她,情绪也稳定了些。”
魏知珩没耐心听她废话,抓到了几个重点词,现在人没事。
急步上去,男人身上的戾气还在,带着些从外头赶回来的冷意,就这么瞧着躺在床上打着营养针的人。
又是自杀,又是这副苍白得要死模样,被子一盖,真分不清死人还是活人。
住家的医务随即起身向他汇报文鸢的情况。人没什么事了,男人没几句便抬手打断,让他出去。
医务见他浑身煞气,想开口又觉得不合适。他转头看向床上的女人,被子裹住她单薄身躯,瞧着风一吹就能倒。男人关心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,怎么就乐意把人折腾得半死不活。
“她的情绪波动很大,可能是由于频繁受到刺激,心理承受不住才会一而再再而叁做出过激的行为,而且她现在的身体比较虚弱,久了恐怕扛不住。”言外之意就是,不要再刺激她。
因为催吐和洗胃,床上的人脸色煞白,目光无神。她早就醒来了,手上的镣铐也终于被解掉,听见医生的对话,装睡没醒。
她能感受到魏知珩将视线落在他身上。良久,魏知珩才开口:“出去。”
医务识趣没再说下去,这事情只是多嘴多舌了一句。一条命罢了,魏知珩若是想要,在孟邦,没有人拦得住。
两名护士推着装着器械的推车也跟在他后面出去了。
“还装?”魏知珩站在病床前,声音冷冷。
文鸢确实装不下去了,她想拔出针头插在他脖子上,还没有接触到手背,被男人一句话摁下。
“值得吗。”魏知珩歪了歪脑袋欣赏她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病怏怏样,讥讽说:“你以为找死,我就不会再把你关起来?我可没那么善良啊。”
明明笑得温柔和煦,说话的语气也很轻,却让人听出恶劣的威胁。在她眼中,魏知珩笑容可怖,比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还要吓人。
“我没有。”
解释在他眼中是如此苍白无力。这点儿手段,魏知珩轻而易举就能拆穿她。
文鸢闭上双眼,不想再去看一眼。无所谓,生则生,死则死,反正也没有比这更坏的处境了。
然而她还是低估了魏知珩的卑劣,有些物种之所以能被称为人,不是他在进化中褪去了野性,行为高尚,是他比禽兽多披了层皮,仅此而已。本质上和那些没磨灭掉兽性的畜生其实没有任何区别。
↑返回顶部↑